死因聆訊自上月二十日開審,原定可於十五日內完成,今天已踏入第十二日,現時僅傳召十六名證人作供,尚有約二十名證人等候傳召。
他們分別是到場調查的警員、醫生及法醫等,麥健濤叮囑陪審團有心理準備,聆訊可能延長。
3月7日,翁靜晶繼昨日指方曼生涉「買兇殺彭楚盈」,今日又質疑方曼生於1999年10月6日,帶同鎖匠入屋後,走入房間關窗時,絕對沒有可能看不見床邊骸骨。
山寨探案實錄:彭楚盈枯骨 曾經有夢(四) 配音:粵語 字幕:繁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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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因聆訊自上月二十日開審,原定可於十五日內完成,今天已踏入第十二日,現時僅傳召十六名證人作供,尚有約二十名證人等候傳召。
他們分別是到場調查的警員、醫生及法醫等,麥健濤叮囑陪審團有心理準備,聆訊可能延長。
3月7日,翁靜晶繼昨日指方曼生涉「買兇殺彭楚盈」,今日又質疑方曼生於1999年10月6日,帶同鎖匠入屋後,走入房間關窗時,絕對沒有可能看不見床邊骸骨。
方曼生反駁:「我不是無膽匪類……你倒不如索性說,我當日帶同皮篋,將那些骨丟走吧!」
他表示當時注意力全放在窗門,怕沾上塵垢,才無發現骸骨。
楊桂財的父親在陳棣榮的加德士任職司機,翁靜晶指方曼生與楊桂財關係密切,利用欠債要脅楊桂財到華德大廈清理現場,製造楊桂財為第一人進入現場的假象。
方曼生否認,但承認曾付九十萬元予楊桂財,原因為何已忘記,但肯定是生意上錢銀來往。
方曼生承認楊桂材曾欠下二百五十萬債款,他一度入稟高院追討。
他強調,因知道楊桂材另有債主追數,為確保個人利益,先入稟法院,否認要楊桂材為他「做事」,換來放棄追數,甚至額外支付九十萬元給楊桂材作為報酬。
翁靜晶繼續列舉彭楚盈與方曼生的錢銀轇轕,指出兩人在1988年至1992年期間,涉及三幢樓宇共三百萬元按揭。
方曼生直認彭楚盈是他的「棋子」,出面買賣物業,向銀行取得按揭貸款,作為他個人流動資金,利用彭楚盈所做的物業買賣交易不超過十宗。
方曼生強調他與銀行職員相熟,在八十年代要取得高於物業價值按揭很容易,事成後他會給予彭楚盈應得報酬,因為「我是一個好人」。
彭楚盈於1995年兩度前往方曼生寓所,其中一次更持刀出現。
翁靜晶說,彭楚盈威嚇方曼生,將利用她出面買賣物業的事公諸於世,向方曼生索款。
方曼生否認曾因錢銀問題與彭楚盈爭執,沒有威嚇彭楚盈不要到其律師樓,他說彭楚盈每次服食丸仔後,都會變成另一人,表現神志不清。
方曼生強調是已婚男人,從沒給彭楚盈家用,彭楚盈曾多次向他借錢,他與彭楚盈相識十年,彭楚盈因借錢用來炒賣物業或賭錢,欠下他三十萬至一百萬元。
方曼生表示,彭楚盈骸骨被發現後,華德大廈單位被警方封鎖近一年,2000年解封,他將上述單位出售,向買家表明上址曾有骸骨發現,最終低價轉手。
翁靜晶指出,根據相思灣別墅交易文件,別墅業權不屬於方曼生,而是屬於簡祐鳴。
簡祐鳴向嘉華銀行取得貸款後「走路」,方曼生當時向法庭出示一份信託聲明,內容顯示簡祐鳴將別墅信託給方曼生。
該份信託聲明的見證律師是方曼生表弟黃能,最終嘉華銀行獲法庭頒令有權收樓,彭楚盈因而需要遷出。
方曼生承認當年被邀往警署協助調查時,曾向警員透露妹夫陳棣榮是陳方安生丈夫。
方曼生承認唯一與彭楚盈有關照片,是他抱着一頭小狗的合照,警方在彭楚盈住所檢獲該照片,其後不知所終。
翁靜晶懷疑照片失蹤一事,是方曼生在西九龍警署內有「熟人」。
方曼生承認做律師時處理刑事案件,認識許多警員,但他沒取回送給彭楚盈的手錶,彭楚盈的日記和相片他都沒有見過。
方曼生強烈否認,事發後曾利誘前下屬楊桂材,威逼業主立案法團主席李德明,利用他與調查案件的西九龍警區指揮官熟絡,意圖掩飾真相及翻查本案證據。
方曼生被要求翻看彭楚盈生前日記,他要求法庭書記先給他膠手套,才肯翻看。
日記提及「我深深的愛你」,「如果有一枝槍向着你,我一定會救你的」,方曼生冷笑說,彭楚盈當時有其他男朋友,他不認為她會為任何人做事。
陪審團詢問在涉案單位發現骸骨時,方曼生為何沒有聯絡彭楚盈,方曼生答稱從來都是彭楚盈主動找他,他沒有彭楚盈的手機號碼。
方曼生作供完畢後,死因裁判官不忘叮囑他,在本案得出結論前不應與任何人談論本案。
紀麗平讀出多份證人口供,已故看更馬錦輝指出,1995至1998年期間都沒有見過彭楚盈。
曾光顧彭楚盈寵物店買狗的蕭漢華(34歲),現職運輸司機,他說:「她是個善良的人,我不會傷害一個曾經鍾意我的人。很抱歉,我不知道她這樣便離開了,亦不知道整件事會弄成這樣。我真是見過她割脈,但在我心目中她是一個善良的人,我不會誣蔑一個對我好的人,總之我不會講大話。」
3月8日,第一時間抵達現場的沙展和警員,憶述當年進入單位後,屋內情況沒有呈堂現場環境相凌亂,呈堂的死者骸骨擺放次序相片亦有出入,不過,兩名警員已無法記起正確擺放次序。
警長鄧偉生指出,座地風扇當日是直立,相片中卻倒在地上,衣櫃內的衣服亦沒擺放得如斯混亂。
證物相片顯示,垃圾筒蓋曾出現在地上,卻又在坐墊上出現。
鄧偉生強調他及其隊員,都沒有移動過任何物件及骸骨。
運輸司機楊梓林(28歲)與楊桂財是堂兄弟,1999年10月7日,楊梓林在屯門油柑頭村遇見楊桂財,楊桂財見他無業,表示給予他數百元做清潔。
楊桂財表明是到其老闆的地方搬東西,他隨楊桂財先往荃灣翠華茶餐廳,等候另三名男子,分別駕一輛寶馬私家車,一輛輕型客貨車到油麻地華德大廈。
抵達現場時約下午三時半,其中一人在樓下看車,他與另兩人跟從楊桂財上樓。
他們抵達上址時沒有與鄰居相遇,楊桂財用鎖匙開門後,直入睡房。
他發現客廳十分骯髒和凌亂,雖然屋內無電燈,但房窗開着,透入光線,更有風吹入單位。
此時楊桂財大叫房內有一副骸骨,他和同伴即走近房門口探頭查看,見整副人骨躺在床邊的地上。
他初時認為該副骨頭可能是標本,再詳細查看,確定是真人骨。
楊桂財走出屋外打電話,之後決定報警,未幾警方到場,記錄他們的個人資料,他和其餘人先離開,楊桂財留下向警方講解發現骸骨過程。
楊梓林說不知楊桂財以手機報警前,有否致電其他人,沒有留意他有否打畀老細。
翁靜晶問:「之前有無人話有骸骨,有無人同你講有特別嘢,叫你去發現骸骨?」
楊梓林說沒有。
被問到當時是何人提議離開時。
他答:「唔記得。」
楊梓林被翁靜晶盤問時,否認收數百元報酬作清潔工作很「好賺」,楊梓林不知骸骨身份,他們入屋前或事後從沒有在上址拜祭過。
當日另外三名清潔工人,陳子聰、林國偉、林俊偉的口供在庭上讀出,三人早在1999年案發前認識楊桂財。
林國偉、林俊偉一度在楊桂財的停車場工作,三人皆說楊桂財要求他們做清潔及搬家具。
開鎖匠黃英才於1996年認識方曼生,對方向他說是陳方安生胞兄,黃英材曾到方曼生家中換鎖,看見方曼生與陳方安生兩兄妹的合照。
翁靜晶指黃英才當日在單位內見到骸骨,方曼生吩咐他不要跟其他人提起,黃英才都加以否認。
3月10日,法醫侯港龍出庭作證,他在庭內利用假人模擬當年骸骨狀態,解釋頭骨如何跌落垃圾桶內。
翁靜晶質疑,彭楚盈胸部大量內出血,令骸骨胸腔下面地氈呈深褐色。
侯港龍表示,不排除該可能性,但嘔吐及咳嗽亦會出現類似情況,不排除死者因過量服藥、癲癇症發作,疾病或窒息致死。
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內科醫生李玉棠指出,彭楚盈自十九歲起已患上症狀性局部性癲癇,發作時,患者可能因呼吸困難致腦部缺氧死亡。
2004年退休的高級政府化驗師羅敏儀,接受翁靜晶盤問時表示,從她的檔案文件資料顯示,她從沒有接收過避孕套要進行基因檢驗,從沒有人特別要求她要就避孕套作基因測試。
羅敏儀在律師連番追問下,改稱收過有關證物,不過「唔記得」有避孕套存在。
羅敏儀說從其他證物中抽取不到基因進行測試,所以沒有化驗避孕套。
她說,當她認為測試對案件無幫助,或者樣本內可供化驗的物質已用完,就會放棄測試。
2005年,警方曾調查該個不翼而飛避孕套,參與調查的政府化驗所總化驗師徐彪表示,化驗所於1999年10月15日收到避孕套,2000年10月24日交回警方。
基因資料庫內沒有避孕套的基因樣本,估計當時可能沒有化驗避孕套。
徐彪說,縱使其他證物無法抽取基因化驗,亦應化驗避孕套,因為有關基因測試,目的並非與死者進行校對,而是要知道當時是否有人在彭楚盈寓所內,若能從中找到精液,可把基因資料存入資料庫,為日後其他案件作校對。
3月14日,李奕明(45歲)以證人身份作供,曾經營製衣配件廠的李奕明透露,透過方曼生以前一個職員許文豹介紹,1995年認識方曼生。
妹夫生意周轉不靈,得方曼生協助,欠下方曼生人情。
其後幫方曼生收樓四至五次,通常每次收樓,方曼生都會給他鎖匙。
1998年李奕明曾按方曼生吩咐,到華德大廈找彭楚盈,但被拒在大廈門口。
被問是否認識楊桂財時,他表示不認識此人,他亦未有取走過彭楚盈信箱內任何信件。
聲稱曾三度到彭楚盈寓所內吸毒的霍天光表示,透過一同賣「四仔」的賈江田認識彭楚盈,每次吸毒只會逗留約半小時,完事後即離開。
他不知同行的賈江田和周偉忠有否留下,這種上門關係,在他認識彭楚盈兩個月後告終。
他憶述每次上門都不見有其他男子在場,從未見過阿明或阿文一同往彭楚盈寓所。
西九龍重案組負責證物的探員陳作慶,在庭作供時說,2000年案件調查結束。
2001年4月10日,親自聯絡及帶領彭楚盈胞姐,到證物室領取死者財物。
他在證物中無發現刻有方曼生名字的手錶,除一些寵物照及彭楚盈個人照外,無見過有其他男人和彭楚盈合照。
證物由彭楚盈胞姐簽收,未有向他們投訴有遺物減少或不見。
翁靜晶早前指出,彭楚盈的日記曾記下她對方曼生的愛意,載有買下一百萬美元保險等關鍵線索。
陳作慶說未有見過彭楚盈的日記,他用鼻聞已呈堂被指為日記的黃色記事簿,直指因日記簿沒有當日檢走其他筆記本的惡臭,肯定不是在現場檢走,不在當年證物表內。
3月15日,從事丁屋發展的楊桂財出庭作供,楊桂財又叫「賓士楊」,1991年透過律師行的師爺楊志培認識方曼生,其後在方曼生位於荃灣的律師行工作。
楊桂財與方曼生「亦師亦友」,方曼生除給予法律意見外,會與他分享人生道理。
楊桂財說:「方曼生雖然大我二十四年,但大家都屬兔,所以相處非常投契。」
楊桂財強調在方曼生的律師樓工作,名義上是僱員,但毋須薪酬及佣金,只是做自己的樓宇買賣交易。
翁靜晶指他收受方曼生三百萬元借款,其實是殺彭楚盈及處理骸骨費用。
楊桂財承認借過方曼生九十萬元,曾因欠下二百五十萬元被入稟追討。
聲言方曼生雖然是他的第一債權人,但不會叫他做犯法的事。
當日到華德大廈清理單位,全是出於自願,笑言:「上天安排我去發現骸骨,我唔會後悔,如果唔係點解方曼生睇唔到,我睇到。」
篤信天后的楊桂財認為,認識彭楚盈是上天安排,他感嘆說﹕「我覺得佢身世好可憐。」
楊桂財承認與彭楚盈是好友,可惜她經常濫藥以致行為不正常,相識多年都無法和她認真傾談過。
楊桂財不忍看見彭楚盈自甘墮落,多次棄掉她的藥品,最終徒勞無功。
楊桂財萬料不及彭楚盈死後,自己還有機會見她最後一面,對於彭楚盈的死因則不願多說,死者已矣,希望可以留給死者一點尊嚴。
3月16日,楊桂財繼續在庭上作供,他早前在庭上作供時說,在相思灣遠處查看彭楚盈裸泳或在海灘曬太陽,只是怕對方浸死,絕非被裸體身段吸引。
翁靜晶問他,彭楚盈在他面前赤裸上身自殺時,他曾否用衣物為對方遮掩身體,期間又是否一直盯着對方身體。
楊桂財表示「不記得」,他的律師申請停止翁靜晶詢問有關問題,被裁判官拒絕。
翁靜晶繼續盤問楊桂財,曾否因看見彭楚盈赤裸游泳及曬太陽,被吸引甚至愛上對方。
楊桂財說:「我絕對唔會鍾意佢,更沒有和彭楚盈發生性關係。」
翁靜晶續鍥而不捨追問,彭楚盈有否投訴被他強姦。
楊桂財直指問題「荒謬」,翁靜晶隨即問及呈堂相片中,所拍到避孕套牌子,是否他一向所用的牌子。
楊桂財回應:「黐線,我用邊個牌子關你乜事。」
在裁判官叮囑下,楊桂財回答「肯定唔係」,他否認曾觸摸過彭楚盈。
楊桂材今次證供與1999年所作的有出入,他說:「我只希望留返些少尊嚴給死者,所以首份供詞中沒有提及她有裸泳習慣。」
楊桂財承認拖欠方曼生二百五十萬元,只還了數千元,他否認該筆錢跟彭楚盈的死有關。
問及他是否曾安排癮君子作假口供,或找人為彭楚盈注射白粉針,楊桂財均表示「絕對無」。
事發時任職西九龍重案組案件主管的郭慶祥,現為油尖區重案組偵緝高級督察。
紀麗平質問郭慶祥,當年曾否接到警隊高層命令,要求破壞及銷毀彭楚盈部分相片,或受到高層壓力轉變調查方向。
郭慶祥指一般死因不明案件,警方都會以謀殺案角度作調查方向,其後會根據調查所得,調整案件分類。
翁靜晶質疑,當年警方處理案件時,會因為方曼生為陳方安生胞兄而獲優惠,郭慶祥否認有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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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:Mystery/Sorrow(元方)
圖片:部份來自互聯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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